【盗笔/黑花】《人间别久》

鉴于上回被“打脸”,一直想补个雨村日常。

接着后记的剧情。

《人间别久》

 

吴邪气急败坏地冲进厨房时,刚巧赶上黑瞎子掀开煤气灶上的其中一个锅盖。糊味并不浓烈,以吴邪现在的嗅觉必然是闻不见的,他只是听到刚刚黑瞎子也意外地飚了一声脏话,才跑过来关心一下壮烈牺牲的鸡鸭鱼肉。

 

“其实还成,就当大火收汁儿了。”黑瞎子用手里的锅铲拨弄了一下有些黏在锅底的鸡块,吴邪不抱希望的探头过去瞧了一眼,也不得不承认这糊锅发现的还算及时,只是汤没了,肉或许有点柴,但味道应该没什么影响。

 

“单枪匹马的就杀进厨房,结果整了这么一出?”吴邪挤兑了一句,见黑瞎子扬了扬下巴,“别愣着了,给我端个空盘子,咱起锅了。”

 

没了汤的小鸡炖蘑菇在盘子里堆得冒了尖,糊了的锅底一时半会刷不掉,只能搁水池里泡着,这就多少影响了做饭的进度,黑瞎子溜达了一圈,索性拿起了平底锅。反正还剩两道青菜,效果差不离。

 

“太久没做了,有点手生。”他快速的切了葱蒜,放进热油里爆锅,在“呲啦”一声起来的油烟里,看吴邪已经避到了门外,他破网兜子一般的肺还受不了这个。

 

他踩着厨房的门槛听黑瞎子冲他喊:“十分钟就好,喊人吃饭!”

 

 

里屋里解雨臣刚从左手边拿起一叠没看的票据,伸出手指捏了捏鼻梁。这个动作在他的眉心处留下了一个浅淡的印子,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才刚刚把手放下。

 

“进来吧。”听敲门的节奏就知道是谁,解雨臣归整了一下眼前有些乱的桌面,门轴一转,果然是吴邪。

 

“瞎子把饭做好了,上桌吧。”吴邪说话间在解雨臣的脸和桌子上的东西之间扫了几眼,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再急也不能没日没夜的审,你多少吃完饭歇个午觉?”

 

“这活你们看着眼花,我是习惯了。”解雨臣摇摇头,扶着桌子站起来。

 

“走吧,吃饭去。”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愈合的不错,有些一牵扯还会疼,失的血还没补回来,整个人看脸色白的像张纸。

 

胖子终于舍得离开他的泡脚盆,不讲究地滴答了一地水,他去厨房帮忙端菜,和黑瞎子来回两趟,最后还少一道压轴的。黑瞎子刚想转回去,就见张起灵端着家里最大的一个汤盆,四平八稳的走过来,放在了餐桌的正中间。

 

“嚯,深藏不露啊瞎子,我以为你的厨艺巅峰就是烤地里那些没毛的长虫。”胖子一闻味儿就知道这盆毛血旺正宗,和路边烂大街的川菜馆子出来的不是一路货色。

 

“是该吃点辣的祛祛湿气。”吴邪闻不着味儿,可看这桌子上几道大菜小菜,难得提起了食欲。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黑瞎子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坐在自己身边的解雨臣身上。

 

“我毛遂自荐做桌菜可不是为了丢人现眼。”他笑道:“各位也品品我这能伺候得了咱们花爷的手艺。”

 

话音刚落,解雨臣“切”了一嗓子。

 

“穷讲究这事上,你还真轮不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蒜。”

 

穷讲究这仨字真是形容黑瞎子再贴切不过了,吴邪当场就憋了笑。

 

“还是大花这嘴皮子够寸!”胖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帮腔,本以为黑瞎子肯定要回几句,没想到他不在意似的笑笑,“都不能喝酒,就好好吃顿饭吧,来,我敬大家一碗米饭。”

 

说完就真的把面前的饭碗举起来抬了抬,都是自己人,没有再多客套,便这么吃了起来。

 

相比之下,解雨臣吃的慢条斯理,他习惯了细嚼慢咽是其一,其二是一直不怎么舒服。昨晚还有点发低烧,捂了一晚上汗,今天温度下去了,可还是头昏脑涨的。黑瞎子时不时给他夹筷子菜,其余三人埋头吃,好像压根没往这边看。

 

他们两个的关系经过雷城一役,只要眼睛不瞎就都琢磨的出来。然而问题也正是在这里,若是在别的什么情况下露出端倪,还能调侃调侃,可生死关上过一道,沉的吓人了,谁也不想拿来开玩笑。

 

吃到最后,众人听见厨房似乎还有什么炖着,这会儿开锅了,热气咕嘟咕嘟顶着锅盖。

 

黑瞎子说是最后熬了锅四红粥。

 

四红补血,和桌上的毛血旺相映成趣,是给谁备的不言而喻。

 

“徒弟你可别这么看着我。”黑瞎子的眼神藏在墨镜后头,只看得见嘴角挂着一抹总是很欠揍的笑意,“你家哑巴也没少吃。”

 

张起灵夹起一块鸭血,听见这话顿了一下,随即还是放进了嘴里。

 

 

饭吃完了以后,本来做饭的人不刷碗是天经地义,但由于黑瞎子祸害了一个炒锅,所以仍然被全票通过,发配去了厨房。他拿钢丝球刮干净了锅底,涮干净了盛毛血旺的盆里漂着的一层油,最后顺手擦了遍灶台,这里平时给吴邪他们三个人用的,十分的邋遢不讲究,翻遍了柜子连个清洗剂都没有,最后只能将就着用热水兑小苏打抹了抹显眼的地方。忙完一通,粥也差不多好了,掀开砂锅盛了一碗,余下的去外头喊了吴邪,让他们分一分。

 

黑瞎子知道解雨臣肯定没午睡,所以他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进去之后看见解雨臣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手指在一叠单子上敲打着,他走过去,把碗搁下。

 

“一身油烟味,你也不知道出去散散。”解雨臣见黑瞎子凑近,鼻子动了动,下意识离得远了点,他对晚上睡觉的地方的环境还是有点苛求,毕竟面前桌子旁边就是床。

 

“这就换衣服,溅了点儿油星子。”把勺子正到侧边方便拿,黑瞎子应言到屋子另一头,翻出套新衣服,又把身上这件给扒了。

 

解雨臣方才看的头疼,这会儿偷闲,喝着粥看着黑瞎子的背影。他换得倒是彻底,连裤子都瞪了,大喇喇的只穿个内裤杵在那里,一转身八成就要遛鸟。

 

“花爷,盯这么紧对气血不宜。”黑瞎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解雨臣咽了口粥,挑了挑眉。

 

他向来做事主次分明,眼下算账是主事,不会乱了分寸,何况现下两人也动不了什么真格的。所以这话题也就告一段落,解雨臣喝完了粥,黑瞎子去收拾空碗,回来发现他还在研究单子,知道这是劝不住了,索性不打扰,关门出去了。

 

很晚的时候解雨臣才有收手的意思,黑瞎子躺在床上听手机电台,刚刚报了时,晚上十点整。他偏过头去看,台灯的光笼着解雨臣的五官,连眼里的红血丝都照的特别清楚。他撑起上半身,从床上下去了。

 

“完事了?”他问。

 

“没有个几天理不出头绪,今天先到这吧。”解雨臣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眼睛撑不住了,酸的厉害。”

 

“我的明目茶可以给你来一杯。”黑瞎子扶过解雨臣的脸,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冲的淡点,味道还行。”

 

“成吧,我去洗漱,准备睡了。”

 

回来以后,解雨臣换了衣服在床边坐下,眼尖的发现被子里鼓起一块,摸了摸,形状像是个热水袋。看样子是黑瞎子趁他洗脸刷牙的功夫塞过来的,这会儿还没回来,他刚刚出去发现吴邪已经睡了,其它两人也都在自己屋里,一时很安静。

 

过了半晌黑瞎子端着明目茶进门,解雨臣接过来捧在手里。他现在怕冷的很,有点热乎的东西就想靠着。另一边黑瞎子关了灯,飞快的钻进了被窝挪到了里侧,解雨臣道:“怎么今儿睡里面了?”

 

“都快睡了还喝水,花爷你晚上肯定起夜。”解雨臣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等他也终于盖上被子躺下后,抬手关了台灯。黑暗里他看到黑瞎子摘了墨镜挂在床头,被窝里已经很暖和,热水袋的温度加上黑瞎子的体温,让解雨臣瞬间就生出铺天盖地的倦意。可他手脚还是冰凉,不由自主的去找热水袋,踢了一圈,他察觉到黑瞎子把热水袋往上勾了勾,刚好让解雨臣踩着。

 

黑瞎子帮他往上扯了扯被子,这张双人床至多一米五,吴邪这里实在没有更好的条件了。他们两个挨着睡,几乎是碰在一起的。

 

“晚安,花爷。”解雨臣听到黑瞎子在自己耳边说着,他在被子里摸到对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这一夜睡得特别沉重,这种仿佛昏过去的睡眠体验解雨臣在安眠药的帮助下都没体验过几回,醒来的时候都有点呼吸不畅的感觉。他缓了一会儿就发现,引得他有这种感觉的原因其实还有,那就是太暖和了。窗帘挡不住大亮的天光,他估计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再看黑瞎子已经戴上了墨镜,看来是早就醒了。

 

“现在几点了?”解雨臣在被子里动了动,动作一下僵住了。

 

黑瞎子了然的轻轻一笑。

 

“你怎么醒了还没起床?不出去和张起灵晨练?”他掩饰什么似的想换一下自己现下的动作,可黑瞎子没给他机会。

 

“醒了还怎么给花爷当暖炉。”他在被子里按住解雨臣的脚腕,脚掌仍然抵在他的小腹附近。

 

“快九点半了,看样子休息的不错。”黑瞎子凑得近了些,端详着解雨臣的脸色,“气色好多了,没发烧就行,不然就麻烦了。”

 

“你就这么让我蹬了一晚上?”

 

“那可不,好在花爷有分寸,要是再往下点就坏事儿了。”黑瞎子说完,松开了扣着解雨臣脚腕的手,解雨臣终于伸直了腿,他难得一晚上没被关节的酸痛给弄醒,这会儿一舒展,舒服的叹了口气。

 

“我去热热早饭。”黑瞎子见解雨臣彻底醒了,就预备要下去。

 

结果一只胳膊被顺手扯住了,解雨臣似笑非笑的问:“早饭也是你做的?”

 

“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我就发光发热一下。”黑瞎子说完,解雨臣用了力气,把他给扯了下去,他身子一歪,顺势弯腰。

 

于是两人脸对着脸。

 

他看到解雨臣的细密的睫毛随着他的眨眼轻轻颤动,难得有一分血色的脸颊和嘴唇,衬得他眼神愈发的亮。然后他就迎着那双眼里的光,径自吻了下去。

 

“花爷,你再这么搞,我保不齐就要犯罪了。”

 

“先忍着。”解雨臣在他的耳边吐了口气,“吃完早饭再说。”

 

他颇有些一脸无辜的勾着嘴角道:“我饿了。”

 

END.

 

写黑花真是忐忑。

多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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